又是一年清明節,“清明時節雨紛紛,路上行人欲斷魂.....”。望著窗外的小雨,懷念父親的思緒油然而生。
盡管父親已駕鶴西去十九年了,我們這些子女及后代無時不在想念他老人家呀!我慈祥的父親,勤勞一輩子的父親您在天堂還好嗎?
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養而親不待。夜深人靜時,閉目臆想父親就在眼前,想跟他說說家常;有時想著想著就在夢中相見卻無言以對,多次醒來后的惆悵,望望窗外漆黑的夜,久久難以入眠.....
時光定在二00四年的農歷十一月初七,這個寒冷悲傷的日子,我們失去了至親至愛的父親,我們的身心受到了巨大的打擊,痛徹心扉。我顫抖的手握著父親漸涼的雙手,撫摸著父親冰冷的臉頰,無論再怎么做都喚不醒父親呀。再也看不見您慈祥的笑容,再也聽不見您呼兒喚女的聲音,當您可以安度晚年享受天倫之樂時,卻帶著無限的眷戀永遠地離開了我們,天人永隔,留給我們太多的遺憾。!
羊有跪乳之恩,鴉有返哺之情。十九年來,每當想起父親時,那如山的父愛如電影般一幕幕地顯現在眼前。我清晰地記得在1986年7月2日,我師范畢業了,父親頭天就趕來接我,我們第二天早上5點多鐘起來,一看天氣陰沉沉的,心里一咯咚,今天天氣真不好。從學校去坐長途汽車的地方大約有五、六里遠,那時沒有什么袋子,我所有的書放在大木箱,所以一頭是木箱,另一頭是棉絮及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,起碼有100多斤,那時的父親已經五十二歲了,身體比較瘦弱。父親他知道我是沒辦法挑得動的,只有他自己挑起這笨重的行李朝長途汽車站走去,出發后不久,天下起了毛毛細雨,我跟在父親的后面,看著父親邁著沉重而艱難的腳步,我恨自己太沒用了,為什么不快點長大,為父親分擔一些重擔呢?
就這樣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到了汽車站,此時雨越來越大了,我們趕緊買票,并把行李放到汽車的頂上用繩網固定好。坐到位子上時,我看到父親臉上汗水夾雜著雨水,頭上冒著熱氣,疲憊不堪地靠著。那時從九江到回家的路不平,天上又下著大雨,父親望著窗外眉頭皺起來了,汽車搖搖晃晃了3個多小時,終于到了株林橋。
天還是下著小雨,父親上到車頂,把行李慢慢弄下來,我感覺箱子及棉絮越來越重。才意識父親擔憂的原因,原來行李全部打濕吸水進去了。從株林橋到我家里還有近12里路,(此時已沒有車了)只見父親深深地吸了口氣,蹲下去好不容易把行李挑起來,艱難地走著。父親的雙腳就像灌了水一樣,蹣跚地走著,我看著父親的背影,心里既內疚又感動。內疚的是此時我幫不了父親,感動的是父親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這如山的責任,給了我人生前進的力量。
每一次回家總是在路上搜尋父親的影子,家里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都凝住著父親的痕跡:父親用過的東西、父親的生活習慣、父親喜歡吃的零食……一切的一切,有的我們都保留,有的我們都藏心底。
父親,我們多么希望您不要走得那么快,有太多的心愿還沒有了卻和實現,無奈那可惡的病魔還是將父親帶去了天堂。父親雖然身患重病,可是您老人家一直都那么堅強。父親離去后我曾經幻想過,哪怕能再給我們一次有聲音的交流,再給我一次有體溫的擁抱,我們都視為上天賜給的最大的恩惠?墒窃僖膊粫辛,也永遠不可能有了,F在父親離我們去了,永遠離我們而去了,這個無法接受的現實不知道還會在兒女們心中持續多少個日日夜夜,我們永遠忘不了父親走時那個樣子,在那一刻,我們真希望父親多活幾年,讓父親能真正享享清福,看著您老人家的子孫長大成人……可是這一切的一切父親都看不到了。
親愛的父親,今年是您老人家離開我們的十九周年了,淚水已浸透了字跡,我們沒有為您老人家再買什么,只能在您的墳前淚水長流。寒風朔大,青煙裊裊,只能用淚水化作相思,用思念化為前行的動力,做更好的我們,來向父親匯報。
其實要訴說的還有很多很多,往昔如昨,又無以觸摸,我們只有借著寒風,送去我們的心愿,送去我們的思念。也送去我們滾燙的淚滴……父親,希望您老人家在另一個世界能聽到我們的聲音、收到我們的祝福、看著我們的家族興旺,庇佑老娘身體健康長命百歲,庇佑子孫后代生活幸福、事業蒸蒸日上……
十九年來,在父親的恩德照耀下,在父親的庇護下,我們兄弟姊妹都先后做了新屋,您老人家的孫子、孫女都先后成了家,添了重孫、重孫女。還有您的這些孫子、外孫、外甥女們都慢慢長大了,工作的工作、讀書的讀書,托父親的福氣,他們都很好......
尤其老娘安度著幸福的晚年,鄰里親朋皆羨慕我們家兒女媳孫和睦孝順,愿老娘長命百歲。
父親,來生再做您的兒子。!
(張小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