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憶的“謹言”在圈內是出了名的,傳說中的她從不上網,也很少面對媒體,被老記們稱為“文學界的王菲”。在北京接受記者采訪時,她說話的語速很快,偶爾也夾雜著使用一些網絡語匯和英文單詞,比如“我當初的作品現在看起來很‘菜鳥’”,并不像傳說中那般老陳而封閉。二十幾歲的時候就登上當代文壇的她說:“那些所謂的80后,炒什么炒,二十幾歲寫作不是很正常嘛!
有批評家稱當代文學史出現了一個“斷層”的現象,王安憶說,“70年代的作家我還是滿意的,80后的問題是蠻奇怪的,我暫時看不到跟‘經典寫作’接軌的作者,我也不曉得為什么,我也不敢對80后們發言,因為他們一個個罵起人來都挺厲害的。但是我想這也不是個人的問題,是一個時代的問題!
王安憶除了創作,還兼任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和上海作家協會主席的職位。對于作協主席一職,王安憶回答得特別坦率,“我不坐班,不開會,基本上沒什么事情,你知道事務性的會占了絕大多數,平時主要是寫作和講課!
現在的王安憶已經帶了五個碩士生,對于自己當老師的評價,她笑著說,“學生應該還是蠻喜歡我的吧!痹浺欢葌鞒鐾醢矐浺髧栏,招不到碩士生,王安憶說,“第一個學生,我當時確實蠻厲害的,我也沒經驗,她也怕我,后來我發現對他們的期望太高了,現在我比較客觀了,他們還要找工作呢!睂τ诳偸怯凶x者粉絲來聽課,王安憶現在也見怪不怪了,“小孩子們就是要湊個熱鬧,他們看見我了,就行了,也不見得每次都來,學生們也忙得很!
對于中國的“都市文學”為什么缺席的問題,王安憶曾經寫道,“城市為了追求效率,將勞動與享受歸納為抽象的生產和消費,以制度的方式保證了功能,細節在制度的格式里簡約過程縮減了,形式也簡化了。所以描寫城市的小說不得不充滿言論和解析。因此制度外的人成了城市生活的英雄,他們承擔了重建形式的幻想。中國的城市還在發展過程中,還沒有形成嚴格的制度,這樣的生活方式有著傳奇的表面,它并不上升為形式,因為它缺乏格調,在突如其來的沖突之下,人是散了神的……往往是惡俗的故事,過于接近現實提供的資料!(羅皓菱)